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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見辰酒

【Smebber】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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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ebber】秘密

警告:婚外情提及注意



△上▽
  
  
【1.】
 
宋京浩这次是因为工作调动才回韩国,抽空参加大学同学聚会纯粹是为了积累人脉,但宋京浩还是隐隐希望金颐真不要来。
如果他还会躲着他,证明他至少还在意他。
 
可金颐真还是来了。不仅来了,甚至表现的比宋京浩记忆中更加游刃有余。他镇定地同他打招呼,摆摆手说嗨,好久不见。
 
 
宋京浩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他离开韩国五年,金颐真结婚应该也快五年了。还在对那段往事耿耿于怀的,恐怕只有他一人。
 
 
金颐真比印象中胖了些,笑起来面上会浮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宋京浩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还记得刚上大学时金颐真瘦得像是没吃过饱饭的样子,每每把他餐盘里的肉据为己有时,宋京浩都不好意思认真和他计较。
 
发福是生活愉快的标志,他宽宥地想。
  
 
 
餐桌上的话题无非是工作与置业,宋京浩在海外生活多年,对这些问题早已没什么发言权,酒过三巡后宋京浩已经赔笑得脸颊发酸,只能借口上厕所溜出去抽烟。回来时恰巧撞见在走廊里打电话的金颐真,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口吻说今天会晚点回去,
“你感冒刚好,吃过饭就早点休息。”
 
 
 
看到宋京浩经过,金颐真匆匆收了线;宋京浩反倒真像老友似的大方寒暄,问,是太太吗?她叫什么名字?
金颐真怔愣了片刻,先是点了点头,嘴唇翕动了许久却拼凑不出正确的回答。

宋京浩觉得自己像是班主任在课堂上抓到背不出课文的小学生。

金颐真出于窘迫而脸红,又因为想掩饰的自己窘迫而脸红得更加厉害。宋京浩有一点惊奇,惊奇于这个时代仍旧有人会字面意义上的羞红了脸,惊奇于金颐真仍会在他面前害羞。

于是他听见自己鬼使神差地开口,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送你。”




【2.】

宋京浩终究没有送金颐真回家。金颐真醉得酩酊,伏在他肩头吃吃笑个不停。边笑边问,你是不是一直挺恨我的。

大四那年宋京浩和金颐真一起申请了美国的研究生项目。计划具体而微,详尽到了拿永居结婚的细节。

金颐真是临阵脱逃的那个。



他不会告诉宋京浩家中出了怎样的变故,把他死死按在了既定的人生轨道上;也不会告诉宋京浩他等过他,也曾经想过要跟他走。

金颐真不是不知道宋京浩是个耐心多有限的人,哪怕他乐意讲,他恐怕也没有兴趣再听。




【3.】

房间里暖气很热,宋京浩把金颐真放在床上,他蜷曲的腰肢从中舒展开,仿佛一朵为他盛开的花。


“경호……” 
宋京浩凝视着金颐真的脸,因为酒醉,金颐真从眼皮到耳根都是滟滟的粉色。再往下,半是粉红半是粉白的脖颈藏进了扣得整齐的领口里。


“경호……”
这一次双眼闭得更紧,连眉毛都为难的挤在了一起,像被阳光刺破了好梦却赖着迟迟不肯醒。


“我在这。”
宋京浩把手放进金颐真摊开的手掌里,他要很努力地控制自己才能不对他温柔。金颐真的掌心软的像一片潮汐,比掌心还要柔软的是他乳白色的臂弯。


他们的四肢汇流向一处。




文学作品里总把被上的那个比喻成汪洋中的纸船,可宋京浩觉得金颐真才是海,他被羊水般温热的海浪舔了个满怀。金颐真贝壳一样的牙齿咬着下唇,睫毛动摇得像水中的藻荇,汗湿的刘海分向两侧,露出孩子气的额头,像婴儿饱满的奶嗝。

“有人说过你像小美人鱼吗”,他想起他从前搂着他求欢时说的情话。


“你还是我的小美人鱼吗?”
他问。



宋京浩知道金颐真醒着,只是不愿睁开眼睛。如同此时他用身体承纳了他,却仍旧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他把手掌按在金颐真的小腹上,直到手心传来皮肤之下一次次清晰的涌动。那排小小的贝壳为他打开,漏出一声微弱的惊呼,尾音却被按回了咽喉,变成了长长的抽噎。


“경호……”
金颐真的声音像新生儿的初啼。宋京浩要离得很近,胸膛抵在一起,心跳都有了共鸣,才能听清他说的是“你不要恨我”。


他说京浩,你不要恨我。


宋京浩忽然意识到金颐真闭着眼睛不是因为不愿看见他;他闭着眼,是因为他不想在他面前哭。



“你是我生命中的至乐。”
他用吻封住了他的嘴唇。





【4.】

宋京浩是被金颐真讲电话的声音吵醒的。


朦胧中听见“喝多了”“怕吵着你”“汗蒸馆里睡了一夜”之类的说辞,于是半睁开眼睛看见金颐真背对着他,把床角坐出一个凹陷。

昨夜他亲手一颗颗捻开的衣扣已经妥帖地扣回原处,凌乱的棕发也被梳成最妥当的纹路。阳光透过纱帘照在金颐真一侧的身体上,裸露的脖颈呈现出金黄色苹果肉似的质地,张合的唇是苹果鲜艳的皮。

宋京浩有些遗憾没在苹果上啮下自己的齿痕。他不知道应当为金颐真当着他的面对妻子撒谎而感到亲密,还是该为这亲密下的漫不经心而感到被冒犯。



“我吵醒你了吗?” 
金颐真露出小狗似的眼神。不是故作无辜的睁大双眼,是低垂下眼帘,让抿起的嘴唇在脸颊上挤出两个浅浅的小涡。
金颐真跟妻子打电话时运用的一定也是这幅表情,宋京浩想。

“嗯,你吵醒我了。”


金颐真更加坐立不安,
“那我先走了……你再休息一会?”


“不用了,我开车送你。”



电梯门打开时里头空无一人。
宋京浩在金属门的反射里看见金颐真的脸,发现做贼心虚和如释重负两个词语在他面孔上交替出现。


“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金颐真用按楼层的动作掩饰情绪,因此显得提问更加刻意。


“外派常驻,不回去了。”
宋京浩一时解释不清他为什么要开这个生硬的玩笑,然而金颐真的反应比他想象中更直接。

金颐真的脸死了一秒,宋京浩怀疑如果电梯门此刻打开,他会立刻冲到马路上拦下一部的士,此生不再与他相见。


“……我开玩笑的。”
宋京浩努力不去看金颐真几欲落荒而逃的表情,
“这边公事办完,顺利的话下礼拜就回去了。”


金颐真花了好几秒才让面孔渐渐松弛下来,讪讪地为自己找补,
“你要是有事情可以和我商量,我在韩国好歹也认识点人。”


“知道了。”
宋京浩打断他,
“你别的不会,吃喝玩乐最擅长了。”




△下▽


【5.】

金颐真再遇到宋京浩是半年后的春天,首尔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金颐真有去健身房的习惯,但这几天车坏了送修,才改为在家附近的市民公园夜跑。当宋京浩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赶上来时,金颐真有一刹那的表情像受惊的羊犊。



“我都不太敢确定是你。”
宋京浩神情有点局促,他调整了速度,自顾自地跟在他身侧。

金颐真与他并排奔跑了良久,才渐渐放缓步伐,最后慢跑变成了慢走,一边慢慢走一边慢慢开口,
“我以为你回美国了。”

或许是先前赶得太急,宋京浩一边急急地喘气,一边急急地解释,说公司决定在韩国开展新的项目,所以一个月前才又派他回来常驻,
“新公寓就在公园附近。”


金颐真没有回答。

他们沉默着从一盏路灯之下并肩走到另一盏路灯之下。宋京浩用余光凝视他的剪影,他苹果似的脸颊,桐花花蕊般的长睫,嘴唇像在思考什么似的微微撅起。如果金颐真不肯相信他,如果金颐真对他有一丝怀疑……宋京浩觉得这个年纪再让他说什么“颐真我没有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真的会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但金颐真只是在想,半年前他执意要送他回家的理由,会是他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

春夜的晚风软得像毛茸茸的猫尾巴,在他们不经意相碰的手背间来回穿梭,撩拨得人想不起无名指上金属坚硬的质地。金颐真笑得双眼弯起来,像一双向对方游去欲吻的鱼。

他说京浩,我没有不相信你。




【6.】

车子修好前金颐真每礼拜夜跑三次,修好后每礼拜夜跑两次。
他安慰自己这样也不算滑得太远。

宋京浩每次都会在金颐真第二圈跑到一半时出现,由远及近的赶上来,于是慢跑变成肩并肩的慢走。像一个无声的约。


事情的变化起始于有一次金颐真忘记带水壶,宋京浩买了两瓶饮料递给他,说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口味,就两种都买了。

运动饮料的瓶口通常开得很大,金颐真一手捏着瓶口,一手托着瓶底,在每喝一口的间隙放低瓶子换一口气。于是喉结不是粗野地上下滚动,而是像海浪一样绵延地起伏,宋京浩觉得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像蜂鸟啜蜜。

但饮料还是不慎洒出来,泼在手背上。金颐真有些茫然的想找地方洗手,宋京浩却先一步捉住了他的手腕,把手指含进了口里。
是草莓的甜。



金颐真如遭雷击,双腿焊死在地上,连挣扎都忘记了。

率先恢复的知觉是温度,可是比脸颊更滚烫的是宋京浩的舌头。它裹住他的手指,舔过指骨与手掌相交的位置,像是舔过他两腿之间。

手指退出来时发出嘹亮的水声,


“你要不要去我家洗一下?”
他听见宋京浩问。




【7.】

金颐真在洗手台前弯下腰,宋京浩可以看见他后腰上浮出两个对称的凹陷。像把手,也像脸上的笑涡。金颐真连后背都在对他笑。笑得身体从衣服里跌出来,跌进床褥里,雪白的皮肤和雪白的床单融为一体,邀请他躺上去。


“경호……”
他甜蜜蜜笃实实的叫他的名字。


“경호……”
甜蜜里掺进了一丝颤栗。


“我在这里。”
他握紧他的手。




【8.】

金颐真知道这样是错的。
借着夜跑的名目和宋京浩见面是错的。
平时要靠褪黑素才能入睡的人在单身公寓的小床上睡得酣沉也是错的。
可是他没法停下来。


宋京浩也不想停下来。

他记得金颐真有一次睡得昏沉,迷蒙中戴错了两人眼镜。木纹的镜框平常人戴了只会显得钝,可是架在金颐真脸上,就像秘密花园外修葺的篱笆,存在就是为了引诱他去翻越,向着更深处探寻。
金颐真杏仁似的乳头,青的下巴,窄的胯骨被擒住就跑不脱了。如果这世上真的存在圣经中乳与蜜的国度,那唯一通往的路径就坐落在他的两腿之间。


“你爱我吗?”
金颐真泛着珠母贝光泽的指甲嵌进宋京浩后背的皮肉里。
“我爱你。”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我会永远爱你。”


宋京浩射进去,
金颐真绷紧了身体。




【9.】

金颐真的婚戒不见了,
直到他生日那天才察觉。


那天晚上他捧着宋京浩送的玫瑰,走到家门口依然觉得自己像坠在粉色的雾里。金太太打开门,表情转为惊喜,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还买花。

“我回来路过花店……”
玫瑰从一双臂弯交接进另一双臂弯,金颐真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10.】

七月是花火大会的季节。

金颐真和宋京浩刻意走得离人群很远,市民公园有一条鸽背一样起伏的小径,小径两旁栽满了灌木,金颐真每走一段就会指着路边的树,问那是什么。
宋京浩走上斜坡,把树上挂着的名牌从阴影里翻出来,
“红花檵木。”


“那一棵呢?”
金颐真停下脚步。


“黄菖蒲。”


头顶传来砰砰声,有烟火从远处一朵朵放过来。


金颐真用问红花檵木的语气问宋京浩去美国读研究生会不会很贵,
“那你会不会养我。”

“你要是吃得很多的话,我就养不起了。”
烟火把宋京浩的脸照得一明一灭,金颐真的笑容养在脸上,下一刻就要跌破出笑声,可是眼泪跌下来得更快。他边哭边笑,笑容和记忆中的某个节点重合在一起,宋京浩发现自己仍旧乐意为了那张噙着泪的面孔做尽一切疯狂不计后果的事。


他低下头,吻了金颐真的眼睛。





【11.】

摊牌的时刻比想象中的来得更猝不及防。

那天金颐真在家里吃晚饭,吃到一半金太太打趣说他这段时间怎么越运动越胖。
金颐真一听,一箸菜都险险要跌回碟子里。
于是他放下筷子,双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说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

金太太把手覆上他的拳头,手指一根根扣进他手心,说我也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以后可不许再背着我偷偷抽烟……恭喜你,要当爸爸啦。”



金颐真从顶至踵都麻木了,耳中只能听见高亢的嗡鸣,像在经历初为人父的狂喜。
金太太小女孩似的手臂挂着他的脖颈,金颐真机械地抚摸她的长发,用僵硬的舌头一次次重复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假装胸腔内并不存在一个森然的黑洞,洞里有一只湿漉漉的小狗在哀哀的哭。 


“对了,健身房说他们捡到你的戒指,我去帮你取回来了。”
金太太把脸贴伏在他的胸口。



有多久没去健身房了,一个月?两个月?金颐真想不起来了。




【12.】

半年后宋京浩在Facebook上看见金颐真第一个孩子的照片。因为时差的缘故,照片隔了一天才被推送到他的时间线上。


金颐真的Facebook用得很少,再往下划,上一条状态还是他多年前的婚礼录像。婚礼是在教堂办的,宋京浩点开视频,听见牧师问金颐真,你愿意娶송경호小姐为妻吗,
“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

“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他说我愿意。




=全文完=
注①:金颐真不抽烟
注②:金太太和宋京浩的姓名发音相同,所以宋京浩第一次问金颐真“她叫什么名字”时金颐真没办法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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